套娃


刘自立


你不要说话。发音是一种开始,也是一种结束。
就像花。我的一个朋友搜集花和名字。花和名字
分别放在他的路上。路,从天上落下来。他接到
路边。
春天——这个秋天的名字。说,走吧走吧。于是,异乡
有异乡的归属,就像地狱也有规矩。
做梦:一朵花瓣借一朵花瓣;环环相套。
过程——是一种结果;一种水果;一种毒果。
我这朵花,凋谢一如盛开。乐观的人。乐观地
从地上直企天路。路,上去了。
在天的最低端,有云朵
飘来。
本来,云朵就是无。也就是有。
他说,草地上或者林中,有一片被放入人身的空地。
他们走到草地的终端。看见草地上也有绿色。
绿色。
在所有早就鲜艳的事务中,没有地位?
春天,我打开窗户,看到窗户。正在放眼端详
我。
我是他的外族。外族是外族的外族。
在商丘的殷墟。在窗户掩盖的一片蛮荒之地。
异族,就是我们自己——和他们自己——
他们,叫他是民族意志。意志,回到人。
回到人的身边。
就像你打开电脑。看见纳粹朝代的幻影。
打开电脑的设计程序。这个程序是你。也是那个
“他”。
这个程序是他启动了第N次程序。
世界的虚拟花朵。火炬。示威的队列。
坦克。
这个世界是花瓣,环环相扣。
你不要说话。电脑在完成语言程序。
你不要创造。存在者和存在、在存在中
创造。
回到路的东西。你扯开两头。
你完成你和我一身两体。就像朝鲜半岛的
两翼。
一个是太阳。一个是太阳的明天。
悲剧。开始了一种程序。我是一千年以前的我。
你。还有世界。
于是,梦,打开的门扉。是一个“门”字本体。
这个字。很多字。他们说。他们是世界。
就像地铁闯过人体。在一个程序上完成
钢铁和肉体的接轨。阿瓦隆。
就是那个游戏女孩。一个老态龙钟的女人。一朵花。
一万年以前的鲜艳。瞬间展现的枯萎。
毒果汁儿。一条条道路。他们环形地
蛇盘在人的肉体里。在心中。
人。
人的方向感和没有方向感的。小路。
人的。合理。取缔。
不望通天巨径。
小路之亲切,有如刎颈之交者
杯水相饮。他的一身有魔芋的味道。
在相饮中汲取两方结果。
一个,叫做梦乡,一个叫做乡梦。
他们
为各自的求爱折倒很多美女。
那些思维者。那些地铁花瓣。说过。
湿漉漉的东西。
女人?回到走廊上。看看是不是
下雨。雨中,梅花绽放。字为梅。
黑色的花。黑色的雨。笔走龙蛇
画山山之青。说闪闪之川。

暴风雨。集合在数据中
在。一个病毒软体里。傻笑。
走出博德里雅尔的连环套。取缔时间。
取缔时空坐标。春天的一瞬间。
秋天横呈的玉体。我,不是那个男人。
你。不是是;什末是是。
世界上所有的
生育。世界上所有的
意识。
纯粹意识
指向没有开始的孩子
和没有结束的孩子。
孩子们
在玩耍。巴赫之妻旁。
女孩子,为了一只玩具熊。穿衣。
穿上一个世纪的衣衫。
那脱落的碎片。那掉在乐队旁边的。
是一曲终了后,人们的生死礼?

2010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