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普鲁斯特写作是有他的价值观的(也可以叫宗教观和政治观——道德观)。就像托克维尔所言,普氏后面再无贵族。他的整体的人/神反省触点就是他的4卷题目:索多马和蛾摩拉,也就是法国贵族的消亡。他的一切描写和体悟整体就是一句话,恶之花。恶,是他对整个社会人伦和价值的挑战,而花,就是他所有的蛋糕,花蕊,教堂,城市的碎片和烟绪。这个狡猾的美化性文字带有人类无法解释的要被上帝毁灭的绝望——而世界大战和后来的犹太人六百万死亡,其实是哈德良屠杀六十万犹太人的继续,一再说明人类向死而生的绝望(只是等待戈多缺少了他的细节——也就是生死的画卷和过程)。一如乔埃斯和穆齐尔一样,普写作法国红楼梦的自觉和不自觉意识,就是德勒兹结域和解域的悖论所在。这个价值颠覆是被很多读者甚至本雅明这样的缺乏宗教敏感者忽略的。等我有兴致也来写他一文。回忆过去——他的原题目,就是要复水复收,而且他以他的方式做到了——但是人类悲剧依然是复水难收——索多马其实也是现实……。等等。
于玛雅交流。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