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here are you hiding, Dolores Haze?你藏在哪儿,多洛雷斯·黑兹你干嘛躲着我,我的心肝(我语无伦次,晕头转向鸟儿说,我永远也走不出去了)你骑车去哪儿,多洛雷斯 黑兹载你的魔毯是什么牌子?可是流行的米色美洲狮?你要停在何处,我的宝贝?(Lolita 书中诗歌,玛雅译)黑兹是什么意思?Haze,迷雾,Dolly, Dolores是拉丁词dolor派生而来的,意思是“悲伤痛苦”。Lolita 是一个迷雾般/忧伤的/精灵。20多年前,在波士顿的绿线地铁上,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在看书,他读书的神态吸引了我,书的封皮在我眼前晃过,他抬眼看我,我问他在读什么, 他合上书给我看封面,是《Lolita》,一本非读不可的书(you have to read it.) 说完这句,他就到站下车了。地铁里的一个陌生人,他怎么就知道“我”必须读它?那书的封面上是一个着夏装的少女的朦胧黑白照,内弯的细腿上一双白袜网球鞋、黑白点露背紧身胸衣,短裙,纤弱的细脖子、细胳膊,直直的长黑发,推着一辆自行车,风,吹开她的短裙,身背后是一片尘埃的迷雾。这张照片摄了我的魂,让我一下子回到了自己躁郁的少年时代。我把我的猫取名叫Lolita,一只黑白两色的猫,好似穿了那件黑白点的露背短衫。Lolita,L.L.T, 三个有魔法的音节,是一个不可捉摸性别模糊的神灵,Lolita将所有喜欢做梦的人带入梦境。我至今仍然清晰记得那辆破旧的有轨火车的绿色车厢,车皮上涂鸦的图案,那时的我正在一个毫无血色人气的漂亮高楼里作着一份最无趣最无灵魂的工作,那天我的灰色铅笔裙外裹了一件厚厚长长的臃肿冬大衣,迷迷糊糊像一只在残酷丛林里被人追杀梦游中的黑熊。我甚至能回忆起当时地铁里的味道,周围犹太人的大胡子跟高帽子,地铁经过Brookline Village 的那一刻,洛丽塔经过我的身边。过去这二十几年,每隔几年,Lolita就用不同的形式跟我打招呼。在所有Lolita的图像中,这是我最喜欢的封面设计。其他的(电影里的、书皮上的,广告上的)都太丰满和故作性感了,几部洛丽塔电影里用的女星我都不喜欢。清教徒的美国害怕“恋童”如惧怕魔鬼,挑选的女星都像18岁的成熟女子,好把恋童的实质遮掩起来。这焚琴煮鹤的行为,跟为躶体的希腊雕像披上衣服一样可恶。至今的两部lolita电影,我全都不喜欢,无论是Mason还是Iron Jeremy都跟我想象中的诗人疯子差别太大。我想象中12岁的洛,有黑色的大眼睛,齐肩发,手脚纤细,尚有童年女孩儿的身体,脑袋早熟,身体却拒绝长大。满脸调皮,喜欢和“大人”捉迷藏、骑飞车跑得飞快的小精灵。到处飞的鸟样精灵怎能丰满肥硕?丰满的有曲线的肉,怎么能飘起来呢?即使老纳让她有丰满性感的身体,我也坚决不让!洛丽塔,我是怪人,疯子早晚会遇见另外一个疯子,我爱你,若是你也曾这样爱过我该多好!耽美的人都有一种气场,能量相吸的缘故。频谱相同的人,迟早都会聚在一起,甚至有相似的命,这是生命的密码。追求美,就是沉迷,obssessoin,一刻不停地追逐幻影,记忆、感官感受、时间,这几个维度,搭建出一个海市蜃楼的lolita。lolita跟漫游仙境的Alice 是同一个魔女幻影。我试着不再跟着alice走入仙境,可眼下,我该如何挣脱老纳这个疯子?纳博科夫的语言好像魔音一样整天缠绕不休,我跟着一个语速、思维极快的纳博科夫在一起,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口腔中的气流,它的温度,这音符气息是曾经让皇帝失去国土的靡靡之音,颓靡缠绻。youtube上有老纳的录音谈话,我害怕听,抵抗不去看,害怕跌入他的陷阱。(一)你是谁?你是谁,镜子里有什么?-我是一朵花啊美人,请在爱中找到自己,而不是去镜子里寻觅镜花水月。激发创作者灵感的精灵是祭坛上的童男童女,各个民族的宗教传统中都有类似仪式。道教里的童男童女,教堂弥撒里的侍童,圣母怀中的圣婴甚至西方婚礼上的花童。神圣的东西要经过童子的手才洁净。儿童是最接近神灵的生命,close to the sourse, 灵性尚未受到污染,女孩儿9-12岁,男孩儿12-14岁,性的秘密面纱刚刚被揭开,神秘宗教里这样讲,这是最灵的年纪。对圣灵儿童的描述,我们在很多名家篇章里都可以读到,比如写《小王子》的圣修伯里描写了这样一个男童:一天晚上,我从一等车厢跑到三等车厢,看到了一个挤在一起回国的波兰家庭。我对着一对熟睡的夫妻坐下来,一个钻在两人中间的小孩子正在睡觉。他进入了梦乡,暗淡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这张脸是多么的可爱啊!简直就像是两个老农之间长出的金黄色的水果...无数美好的前景在这个小小生命的面前展开,就算是神话传说中的小王子也无法和他有同等的光荣了。这个孩子他什么人当不了呢?这就好像,花园中出现了一种新品种的玫瑰,而所有的园丁在为之惊叹。”他用玫瑰来形容男孩儿。波兰似乎出产美丽男童,托马斯曼的《威尼斯之死》里的波兰男童是这样亮相的:他脸色苍白,神态幽闲,一头蜜色的鬃发,鼻子秀挺,而且有一张迷人的嘴。他像天使般纯净可爱,令人想起希腊艺术极盛时代的雕塑品。 ……这是爱神的头颅,有帕罗斯岛大理石淡黄色的光华。他的眉毛细密而端庄,一头鬈发浓密而柔顺地一直长到鬓角和耳际。这些精灵就是艺术家诗人的缪斯,她是迷雾,她是暗夜:创造的神秘,有如夜间的黑暗, 是伟大的。(泰戈尔)(二)Lolita什么模样?她...是一阵紫罗兰柔软的清香,是一枚小仙人的枯叶,往日里,我曾那样痛哭着把自己缠绕在上面; 她是黄褐色的深谷边缘上的一个回声……(玛译)亨伯特(Humbert)呢?hum-bird,一只会哼哼hum的鸟。这本小书是一首长诗, 老纳的聪明脑袋锃亮锃亮的,第二部里的互文妙不可言,文字游戏恰到好处, 比如亨伯特的短暂情人Rita 与Lolita的对应。Rita 是镜子里的另外一个lolita。英语竟然也可以表达这样深的忧伤、可以如此诗情画意。受Lolita吸引的人群是不分性别年龄的。中国有红迷,国外的普鲁斯特书迷群好像超过纳博科夫迷,我大概要成为纳粉,因为不能读法文原文的普鲁斯特。当全职粉丝是要供奉出身体与健康的,现代的人能像疯子一样完全奉献给一个人,一本书吗?呵呵,大概只有穆斯林疯子们可以这样奉献。伟大的作家都喜欢玩文字游戏。红楼梦里的人物名字,众多迷诗,lolita里也到处都有。前辈们在撕扯我的时间,拔河缆绳的一边是老纳跟老普,另外一边是我的瑜伽垫子。如果要找纳博科夫思想的主旋律或者潜意识,乱伦是一条故事主线,舞台背景是人的道德观念。 洛丽塔如此,Ida也如此。他用乱伦禁忌故事嘲讽了伦理规范和道德体系,显出它的虚幻和荒谬。在书的结尾最后一章,他用男高音咏叹调的方式抒发这种解放解脱。他要把车开到逆行的一边,真正开倒车,离经叛道也不过如此,与整个人类的最基本的规则背道而驰:“既然我已无视人类的全部法律,干脆我也无视交通规则。于是我开到公路的左侧,看看感觉如何,还真不错。那是一种令人愉快的隔膜消融的感觉,其中有扩散开来的触觉的成分,而所有这些又被一种想法加以强化:这种想法就是没有什么比故意在道路错误的一边行驶更接近于消除基本的物理定律了。”我早年的笔记里写了亨伯特与奎尔是一个人。我没有查专家的论述,这是我的读后感觉,一体双面人,一面道德的温情善良充满了理想主义的爱,一面是无情的好莱坞无人性的色情剧作家。humbert是那个尚有道德的正面脸,奎尔则是类似虐待狂萨德的坏蛋脸。但作者安排两人都是文学家,一个是诗人/大学里的文学教授,一个是有多部作品的剧作家。一个有道德善心的枪杀了一个真正的诱奸者坏蛋,结果这个有道德的人最后却在监狱里死去,受到道德的最大制裁。(三)身体的才是灵魂的“虽然读书时用的是脑,可真正领略艺术带来的欣悦的部位却在两块肩胛骨之间,可以相当肯定的说,那脊背的微微震颤是人类发展纯艺术、纯科学的过程中,所达到的最高情感宣泄的形式,让我们崇拜自己的脊椎和脊椎的兴奋吧。”(摘自纳博科夫《文学讲稿》第53页)老纳这里点出了审美不是抽象的,是完全感官感受,美带给身体的兴奋,这跟性兴奋是完全一样的。在谈普鲁斯特的时候我说过,普鲁斯特之后文学史就画了一条线,文学与艺术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真实的”描摹已经过去,新时代是进入心理心灵、描述模糊情感的时代。真实与虚幻没有了分界。纳博科夫刻意营造的这个迷雾精灵让那些企图挖掘意义的阐释家逻辑道德家感到无所适从。接着听我说完他的反叛。老纳醉心于蝴蝶,是想远离纷扰的人间,把对前辈作家的反叛、对道德的思考与鄙夷全部藏在小说当中。纳博科夫是一个深谙操纵幻觉的催眠师,一闪而过的Lolita爱情是这样美丽真实, 纳博科夫鄙夷前辈作家,他甚至认为写罪与罚的陀氏的绝大部分作品算不上“真正”的 文学。(四)洛丽塔的性别玛雅你说什么?洛丽塔是男的?晕啊。怎么不可能?尼采就自爆曾经是个小魔女。他还写过这样的诗呢。尼采可爱吧?“天使号”小双桅船人人叫我小天使--现在是只船,往后是姑娘,哎,永远永远是姑娘!我那精巧小舵盘为爱情转得多欢畅。人人叫我小天使--一百面小旗为我化妆,英俊绝顶的小船长站在舱前多神气,活象第一百零一面小旗飘扬。 …..人人叫我小天使--信不信由你,象只小狗,我会吠会叫会汪汪,口喷火焰和蒸汽,哎,我的樱桃小嘴是魔王!……..人人叫我小天使--灵魂象只小猫咪,一,二,三,四,五,三跳两跳上了船--真的,它跳舞敏捷又轻扬。(1882)追逐lolita与我目前的精神修炼有冲突的,illusion并不是那么飘渺,yo-ga, union, 进入身体更深的一层,打开那里的纠结。又一层迷雾面纱揭开。通往纳博科夫家的那条路开始有了轮廓。今天抽空看的一节是两人在旅店的细节。看看老纳怎么用现代画的笔法营造气氛情绪,调动感官感受的吧。诗意的语言,跳转的电影镜头:“洛,从地上站起来离开了那狗,有一天她也会这样离开我;一滴雨珠落在夏洛特的坟上;一个漂亮的年轻黑女待旋开了电梯门,注定要枯败的孩子走了进去,她清着嗓子的父亲和小龙虾汤姆提着行李尾随而入。旅馆走廊之拙劣模仿。宁静与死亡之拙劣模仿。”他这里用的parody是戏仿什么?刨根问底就想去找他那本注释本,到底是什么让他从酒店的回廊联想到沉默的生死,心理上的这种突然翻转、思维跳跃,弯曲低回,不正是我们常常经历的吗?(五)魔法在细节中无论文评家们如何定位评论,我认为Lolita是纳博科夫最成功、现代文学史上影响最为深远的一部小说,这与商业、电影的烘托没有关系,纳博科夫的其他两部作品也被拍成电影,但没有大的社会影响。这一部小书虽然结构、故事简单,没有《阿达》、《暗火》以及其他几部宏伟,少了后来作品的雕饰,是一部天然杰作。纳博科夫在文学讲稿里一再提到关注和欣赏细节,不要先入为主,他对学生说:拥抱细节吧,那些不平凡的细节。纳博科夫认为,想从书中寻找情感的寄托,或者把自己当作书中的一个人物,或想学会如何生存的阅读,都是下等的阅读。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我可以算是个称职的纳博科夫书迷。在这浑然天成的作品里,我看到了美丽的细节: lolita无意间露出的好似点彩画般的腋窝;暖烘烘的棕色卷发;骨节纤细、脚趾细长的淘气的双脚;趾甲上一点鲜红的指甲油;大腿内侧横贴的一小条胶带(即视感...);亨伯特用舌头舔出她眼中的沙粒,用嘴吸出她被蚊虫叮咬后的毒血(十分性感独特)——整个故事就是这么一个为了荒诞而荒诞,为了悲伤而悲伤的纯粹艺术品。Nabukov是一个贵族作家,一个最后的纯粹唯美主义者。这样的贵族作家一百年里,全世界也就只出两三个。我说的贵族,是指他们丰厚的学养:熟练地运用两三种语言写作;对各科学问、世界风俗文化的研究和探索;在文学上特立独行,创造出一个崭新脱俗的风格。这样的作家,我们中国要出来一个,恐怕最少要等一两百年时间。等到中国出现一个有深厚文化的贵族阶级,这个人才会出现(在全球平民化、通俗化的氛围里,这是不是一个妄想?)。中文世界的写作到今天为止,还处在脱贫阶段。(六) 色情杂志喜欢的章节第11章是亨亨的日记,一直到16章,这是全书中最浪漫激情的部分。50年代的情色文字今天读来依然“粉嫩”,跟着亨亨一起飞入情欲的云端。两人在沙发上、在车里、在摇摇椅上膝盖的碰触,黑兹妈妈无意识的嫉妒,lolita让亨亨用颤抖的嘴唇舔出眼睛里的沙子,lolita始终都在迷雾中,我们跟亨亨一样猜不透这个小人儿的心思。这撩拨挑逗的距离、分寸精细入微,多一分就俗,减一分就淡,细腻婉约,暗恋的极致。这小姑娘到底是故意撩拨呢还是天性使然,无邪与有邪的界限在哪里?她要去夏令营了,为什么恋恋不舍最后还扑到亨亨的怀中告别?这感情多层次多角度复杂婉转却又天真烂漫、直截了当。 难怪企鹅出版社的推荐语是:本世纪最让人信服的爱情故事。时间,是当代作家关注、思考的焦点,爱情是时光隧道里的落叶,时间到底是什么?永恒的爱情是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相爱的时候都才是10几岁的少年。亨伯特与母女三人曾多次到一个叫hourglass的湖里游泳避暑。亨亨与洛丽塔在时间湖水里嬉戏。这样明显的隐喻,他怕粗心的读者读不出来,还要添加一个解释:”读者也注意到了那个奇异的“湖之幻景”。他也曾幻想在这个时间湖里谋杀大黑兹。“今天,你想当杀人犯就必须是个科学家。不,不,我二者都不是。”The hollow of my hand was still ivory-full of Lolita"我空空的手掌里仍然是象牙般的洛丽塔"这样的句子从一个胸毛浓密的俄国大男人的嘴里说出来,有一种别样的滋味。一只柔情蜜意、浪漫得落花流水的北极熊,端着一把要消灭所有情敌的猎枪。我在想野牛和天使,在想颜料持久的秘密,预言家的十四行诗,艺术的避难所。这便是你与我能共享的永恒,我的洛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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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post has been deleted by moderator. - RE: 你藏在哪儿,多洛雷斯·黑兹( ming,看看这个电影)posted on 03/05/2016
Reply #3 mayacafeLolita,电影我以前看过,可能因缺少 ----- "身体的才是灵魂的","审美不是抽象的,是完全感官感受",----- 之训练或敏感,所以没感动。现在,我会找出再看,也许有不同。
- RE: 你藏在哪儿,多洛雷斯·黑兹( ming,看看这个电影)posted on 03/06/2016
Reply #2 mayacafe这里,追逐lolita与精神修炼的纠结大概也是有一定代表性的困扰...... 可不可以归结为文学和哲学的区分——明白和区分它们各自的“使命”之后,或许就有希望在其间辗转腾挪,甚至游刃有余。。。
纯粹的艺术品跟毒品一样,就是用来让人沉迷的;)
- posted on 03/06/2016
Reply #5 cerulean纳博科夫《优秀读者和优秀作家》:一个作家,他可以是讲故事的人,可以是教育家,也可以是魔法师。但大作家总归是大魔法师。
很多艺术大师不仅自己是魔法师,而且也被魔法收摄了。我现在不读纳博科夫的了。贵族出身,积累了好几代人的精神物质财富,超级大脑,身体可能也是极其强悍的。他写了那么多,那么疯狂的小说,比如dispair。如果吸食了纳博科夫毒品,那是比吸海洛因还厉害的。同样智商的尼采疯掉了,而老纳活得很滋润。区别就是,一个有老婆陪伴,一个没有,呵呵呵。
还是中庸一下吧,否则要被这黑洞吸进去。我只读一部老纳的,就够了。绝不碰其他。
小蒙是我向老纳致敬的习作,里面不知不觉用了他教授的一点技巧:互文 intertextual。这是最近才意识到的。
- RE: 你藏在哪儿,多洛雷斯·黑兹( ming,看看这个电影)posted on 03/06/2016
Reply #5 cerulean玛雅,cerulean,我不是十分明白你俩意思。但隐隐约约,在追求只存天堂或理论或纯精神领域,世俗物质世界不可能的一种完美纯粹?
当然,现实生活中的细节或一瞬间,有时候会存在这种完美的。
- RE: 你藏在哪儿,多洛雷斯·黑兹( ming,看看这个电影)posted on 03/10/2016
Reply #7 Ming玛雅,cerulean,这儿错了,因当时不能改就忽略了,今天才发现。
玛雅,cerulean,我不是十分明白你俩意思。------ 是指因我未读原书只看电影,而电影也不能看得懂,所以对你俩的讨论也是不十分明白。
只是隐隐约约,电影主人翁不是指你俩,是指那电影 Lolita。似乎在追求只存天堂或理论或纯精神领域,世俗物质世界不可能的一种完美纯粹。
- posted on 03/10/2016
Reply #8 Ming哈哈,Ming,实话实说,我也未读原书只看过电影,不觉得我自己会被这个迷住,但完全能理解和想象被它迷住的感觉,因为我有时会被不同的东西迷住。另外也是因为这一类的细腻和沉重与我现在只求简单明快不求深刻执着的心境不符。。。也许有一天会象年轻时那样向纯粹的审美和感知靠拢,不过完美和纯粹,从来不是我的信仰更非追逐的目标——我是一贯反动,始终不渝地对不完美、不纯粹、不理想更有兴趣。真和美,你更偏爱哪一个?
可是只要你一心一意追求真善美,你就仍然被套在一个圈子里,画地为牢。那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你要做好永远失望和痛苦的准备。 - posted on 03/12/2016
Reply #9 cerulean一心一意追求真善美,你就被套在一个圈子里,画地为牢。 ----- 真睿智, cerulean, 你一定是个非常会生活的人。完全的真善美,的确在现实物质世界是不可能的。
一沙一世界,一叶一天堂 ----- 也说得好。从一件小事或细节开始,现实可行。我十分敬慕那些 "宁愿玉碎不愿瓦全",不世俗志为纯粹完美献身的天才勇士。但是知道自己无才又怕辛苦,所以也是简单明快不沉重劳累最好。真和美,偏爱哪个说不上,就那个生活容易选那个吧。
始终不渝地对不完美、不纯粹、不理想更有兴趣。------ 为什么呢? 能不能再多谈谈,谢谢! - posted on 03/12/2016
Reply #10 Ming怎么能不为这样的语言撼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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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ita 不是很多人的cup of tea,但为什么又这么快流行呢?因为这揭开了男人女人的一个潜意识。
在西方,父女恋多过母子恋。有人曾问过,为什么中国多是母子恋,最近还有很多人提到单亲家庭,母亲与儿子同睡一直到结婚。妻子嫉妒母子关系等等。在中国这个现象特别严重。我小时,有个女同学,是父亲带大的,就有男孩子性格,她很小就懂得男人的心理。
原本这样的故事并不是那么耸人听闻的。是纳博科夫的语言把我们带入这样的魔镜。现在世界乱哄哄的,也不是读lolita的年代了。
- RE: 你藏在哪儿,多洛雷斯·黑兹( ming,看看这个电影)posted on 03/12/2016
Reply #10 Ming还真没有细想过,可能是出于天生对高大全假大空的反感,和对一切主流的东西的不信任吧——也许除了个人经验之外,最终还要归结为审美问题,完美、纯粹和过度的理想主义很容易让我心生厌倦。。。
- posted on 03/12/2016
Reply #11 mayacafe刚读到这篇。写得精彩。
“虽然读书时用的是脑,可真正领略艺术带来的欣悦的部位却在两块肩胛骨之间,可以相当肯定的说,那脊背的微微震颤是人类发展纯艺术、纯科学的过程中,所达到的最高情感宣泄的形式,让我们崇拜自己的脊椎和脊椎的兴奋吧。” -- 说到脊椎的震颤,想起一篇文章,说奥巴马在刚出道不久在某处做了个演讲,完了Caroline Kennedy 从听众席走上来,说:"I have just found the carrier of the torch." 后来奥巴马自述他听到这话时的感觉:"A chill went up my spine."
- RE: 你藏在哪儿,多洛雷斯·黑兹( 电影Lolita)posted on 03/12/2016
如果能找到这个小姑娘,她就是中国的洛丽塔。 - RE: 你藏在哪儿,多洛雷斯·黑兹( ming,看看这个电影)posted on 03/13/2016
Reply #12 cerulean理解,可能是因我们从小在大陆看多了"高大全假大空"。也许过度的理想主义会让人有不真实感?
- RE: 你藏在哪儿,多洛雷斯·黑兹( ming,看看这个电影)posted on 03/13/2016
Reply #11 mayacafe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度和"沉迷",我越来越理解人性的局限和两难,弘一大师的绝笔“悲欣交集”正是如此。
- RE: 你藏在哪儿,多洛雷斯·黑兹( ming,看看这个电影)posted on 03/13/2016
Reply #11 mayacafe纳博科夫,真正是天才,是文学大师。这样动人的语言。电影 Lolita 男主角的确有无奈不辛处,结局让人同情。
- RE: 你藏在哪儿,多洛雷斯·黑兹( 电影Lolita)posted on 03/15/2016
Reply mayacafe多谢玛雅的介绍,这几天把Lolita大略地看了一边,没有玛雅感受那么深。
以后有机会再细读。
- RE: 你藏在哪儿,多洛雷斯·黑兹( 电影Lolita)posted on 03/16/2016
Reply #18 shanhu欢迎山湖,这种书很细腻,小众欣赏,需要独特心理体验才能读进去。这篇还在修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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