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的“寻秦记” ,也被归类于武侠小说,其实只是以现代人多出的两千年技术和文化积累去大占古人的便宜,套路基本还是侠义那些,再加上“时间隧道” 的玩法:突然一个变故,置身一个动乱时世,赶上一堆因缘机会、生死关头,演绎出一番悲欢离合、爱恨情仇,闹他个天翻地覆,快意恩仇过足了瘾,功成之后全身而退。项少龙这个醉心于酒廊吧女的特种兵,本只是被做机要秘书的冷面美人公报私仇临时推出的试验品,乘时空机器回溯两千余年目及一下嬴政登基,却不料机器故障冲过了头,也偏了位置,阴差阳错就陷在了公元前两百五十一年的赵国山村,长平之战刚过,离嬴政登基还有几年好熬。得,折腾吧,机缘凑巧,学墨剑,上邯郸,入乌府、夺美人,卷入赵国朝政阴谋,以赵括的儿子掉包被掉包的质子嬴政,周旋于吕不韦、龙阳君、信陵君、春申君、李斯、李园、赵穆、田单等一干虚虚实实的厉害人物,以及从贵妇到歌众多女人之间,介入秦室和七国纷争,故事往往附会于一些真实历史事件上,虚虚实实,倒也有些趣味。当然穿帮的时候也不少,比如把后世的言辞诗句放到古人口里,把事件的时间地点弄混,等等。
闲话打住。本篇单论项少龙与李牧的番吾之战。说是秦国东部原属赵国的山西屯留叛归赵国,老将王陵与小将桓奇攻打不利,败于李牧,王陵老病而亡,项少龙领命救援,分兵两路,先声东击西,攻下邯郸南面重镇中牟,继而佯攻邯郸门户番吾,迫赵王召李牧移防,以利另一路大军攻取屯留。不想李牧神出鬼没,待项少龙佯攻回退时半道截击,杀得他人仰马翻,丢盔弃甲,仅得单身而逃,辗转至韩境内一个山村,是他手下兄弟荆俊的老家。接着有下面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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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年指着图中间的十字标致道:「这就是我们的荆家村,右上角东北方百许里处就是韩
都南郑,再往东北二百里,就是魏人的都城大梁了。」
……
三天后他无惊无险的越过草原,弃马进入了魏韩交界的边区,心情至此大是不同,竟然
颇有点游山玩水的意味。
此时介于魏都大粱和韩都南郑间的中牟,只在此北百里许外处,项少龙须有很大的自制
力,才压止了直接投奔中牟的强烈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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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事以及随后的逃亡,颇为惊心动魄。事件人物多有虚构,这也罢了,只是对其中的中牟与番吾的地理位置一直比较犯迷糊,禁不住要追究一下。
先说中牟。
大家都知道,现今河南有个中牟县,在郑州和开封当中,离开两地都在70里左右。上面黄易小说段落里的中牟,显然是指此地。地图上看,这个中牟确实介于魏都大粱和韩都南郑间。大粱就是开封,南郑就在今日新郑北郊。
问题来了。上述大粱和南郑之间的中牟,地处黄河南岸,远离邯郸达380里,深处魏境,而且紧贴魏都大梁西门户。这项少龙搞什么鬼,围魏救赵不成?可他明明是在打赵国啊。
翻翻历史:赵国自三家分晋,开始立国晋阳,然后迁都中牟三十八年左右,然后再迁都邯郸。怎么说这个中牟不该在魏国腹地。显然,黄易在此犯了个历史地理错误。那么,究竟这笔糊涂帐该怎么算呢?别忙,历史上同名不同地的例子不少,比如东莞,早先山东境内有此地名,如今却在广东出现。兰陵,也曾经分别是山东和江苏的地名。中牟其实也有两个,现在的中牟是汉代设置的。本来的中牟,建得早几个世纪,一种说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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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牟约始建于春秋初年。当时,有赤狄、白狄、长狄等种姓部落,散居在太行山脉东西山麓的山间谷地一线,不断侵扰华夏诸国。齐桓公联合中原诸侯国,曾举“存鲁救燕”、“迁邢封卫”的善政,赢得诸侯们的拥戴。“桓公知诸侯之归己也,故使轻其币而重其礼……筑五鹿、中牟,盖与牧丘,以卫诸夏之地,所以示权于中国也。”(《国语•齐语》《管子•小匡篇》中也有记载:“筑五鹿、中牟、邺盖与牧丘。”齐桓公伐戎年代约在公元前664年至前660年,又于前 659年“为卫筑楚丘(今滑县东)”。由此推测中牟初筑年代在公元前659年左右,是齐桓公率诸侯为卫国建造防御戎狄侵扰的军事据点之一。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42340960.html?fr=q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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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牟确切位置似乎还在争论中,有鹤壁说,有磁县说,甚至有林州(林县) 说,各有历史典籍和考古文物作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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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都中牟新考 http://scholar.ilib.cn/Abstract.aspx?A=wwcq200403004 <<文物春秋 >>2004年03期 胡进驻
赵都中牟在今河南汤阴西说被今天众多学者所信从,但从古代文献考察,战国时漳河以南尽属魏地,自然也包括今河南汤阴西在内.同时,今鹤壁老市区以南发现的战国中晚期古城应是战国魏谷邑,而非赵中牟.从出土遗物和战国地名变更情况分析,中牟故域可能即今河北磁县讲武城.
赵都中牟林州说的推定
<<中原文物 >>2005年06期
张增午 , Zhang Zengwu
战国时期的赵国,一都晋阳,二徙中牟,三迁邯郸.晋阳在今太原南,邯郸今仍袭旧名,而中牟至今未能定位.近年来,在林州市境内发现赵南长城、东周贵族墓群、隆虑古城址,结合文献考证,林州应为赵都中牟时的政治中心区域,隆虑古城址可能是赵都中牟时的都城.
战国时期的赵国,一都晋阳,二徒中牟,三迁邯郸。晋阳在今太原南,邯郸即为今地,唯中牟何处?多年来史学界百家争鸣,众说纷纭,增午同志矢志不移,博览群书,发掘考古,悉心研究,得出结论:林州市城西有赵南长城,近年又发现东周贵族墓群、隆虑古城址,公元前423年—公元前386年,林州应为中牟时期的政治中心,隆虑古城址即为赵都中牟时的古城,曾为赵国国都37年。
赵都中牟在鹤壁研究 http://scholar.ilib.cn/A-zzxk200506045.html <<中州学刊 >>2005年06期 张新斌
赵都中牟问题,是先秦时期赵国历史研究的关键问题,赵国初期的都城在中牟,即今鹤壁市南郊的鹿楼、故县一带,历二代三王.赵都中牟时期,是赵国由弱到强、由小到大的关键时期.加强赵都中牟时期的赵国历史文化研究非常重要.
鹤壁市历史概况 http://www.henan.gov.cn/hngk/system/2006/09/03/010004304.shtml 夏朝,鹤壁地域分属冀、兖、豫三州。商朝,属畿内地。春秋时,属卫、晋。战国时,先后属赵、魏。公元前510年,齐桓公在鹤壁西牟山侧设中牟邑,公元前425年,赵国迁都中牟,历时3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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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曾经作为赵都的中牟,在黄河以北,邯郸南部不远,应该没错。具体位置,还有得争下去,估计出不了上面地图里的圈圈。项少龙攻的应该是这个中牟。至於他被李牧打败,一下子就逃到黄河以南,而且此中牟也变成彼中牟,就是黄易的糊涂帐了。
再来说番吾。
话说战国时期,秦赵之间战争最为惨烈,经年不断,且互有胜负。历史上确实有番吾之战,这差不多是李牧指挥的最后一场战争,也是赵国最后一场胜战。百度和维基等网页上有不知什么人写的番吾之战的辞条,其内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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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十五年(公元前232年),在秦灭六国的战争中,名将李牧指挥赵军在番吾(今河北平山南)击败秦军的作战。
十四年,桓齮率秦军在肥之战中被赵军全歼。十五年,秦王嬴政再次派军兵分两路攻赵,一路由邺(今河北临漳西南)北上,准备渡漳水向邯郸(今属河北)进迫;一路由太原取狼孟(今山西阳曲)后东进番吾,拊邯郸之背。赵将李牧率军抗击。邯郸之南有漳水及赵长城为依托,秦军难以迅速突破。李牧遂决心采取南守北攻,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方针。他部署司马尚在邯郸南据守长城一线,自率主力北进,反击远程来犯的秦军。两军在番吾附近相遇。李牧督军猛攻,秦军大败。李牧即回师邯郸,与司马尚合军攻击南路秦军。秦军知北路军已被击退后,料难获胜,稍一接触,即撤军退走。此战,为赵国赢得喘息时间,获得短暂的稳定。但由于在肥之战及此战中损失惨重,军事实力丧失殆尽,已无力组织远程追击及反攻,仅能退守邯郸,暂时自保。
点评:此战,是秦、赵两国交战中,赵国最后一次取得重大胜利。李牧在战前准确判断敌情,是此战获胜的主要原因,但赵国已无力再战,所以此战仅为击溃战,未能围攻歼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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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基网页一个秦灭赵之战辞条下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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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十一年(前236年),秦王乘趙國進攻燕國之際,派王翦、桓齮、楊瑞分兩路大軍攻趙,攻佔了趙國的閼與(今山西和順)、撩陽(今山西左權)、鄴(今河北磁縣南鄴鎮)和安陽(今河南安陽西南)等9座城池城,趙國的實力大減。秦王政十三年(前234年)十月,秦王嬴政擔心秦滅韓時,趙國仍有助韓的可能,再度攻打趙國的平陽(今河北磁縣東南)、武城(磁縣西南),斬首10萬,大敗趙軍,並殺死趙將扈輒。
趙國經過秦國數年的攻擊,死傷數十萬,再無組織進攻能力了,僅能退守邯鄲自保,秦軍南渡黃河轉攻韓國,攻克韓都鄭(今河南新鄭),虜韓王安,秦王政十六年(前231年)韓國不戰而降,秦設潁川郡(今河南禹州市)。秦王政十五年(前232年),秦軍分兩路進攻番吾(今河北靈壽西南),亦被李牧擊敗,史稱番吾之戰。秦王政十六年(前231年),趙國代地發生地震。秦王政十七年(前230年),趙國大饑。秦王政十八年(前229年),秦滅韓後第二年,秦軍乘趙國大旱,兵分兩路,南北合擊趙都邯鄲。秦王政十九年(前228年),破趙軍,攻佔邯鄲,俘趙王,趙國滅亡。趙國公子嘉逃到代(今河北蔚縣東北),收拾殘部,自立為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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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两篇里,一个说番吾在今河北平山县南,一个说在今河北灵寿县西南,其实是同一地点,因为灵寿紧邻平山东侧。问题来了:要是这样,番吾就在邯郸北面320里远处了,倒是与李牧长驻的抗匈前线很近。这项少龙是活得不耐烦,要巴巴地绕过邯郸,大老远跑到李牧的门前去找死不成?再查,又有这样两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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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苏秦列传》载秦说赵肃侯之语云:““欲已得乎山东,则必举兵而向赵矣。秦甲渡河踰漳,据番吾,会邯郸之下,愿以甲子合战,以正殷纣之事。” (按番吾故城,旧说在今河北平山县,平山在邯郸北三百余里,秦渡河逾漳侵邯郸,不当远出兵至此。程恩泽《国策地名考》卷九赵疆域番吾条,从顾氏《方舆纪要》说,谓在今磁县境,南去邯郸仅七十里,其说可据。
《中国长城建置考》 中华书局1979年 张维华
番吾,一般认为在今河北平山县东南,此地已北临滹沱河.但这只是汉代的"蒲吾",而非战国时的番吾.其实从《战国策•赵策二》"秦甲涉河逾漳,据番吾,则兵必战于邯郸之下"即已可知,番吾位于漳水与邯郸之间.类似的记载也见于《战国策•齐策一》:"秦、赵战于河漳之上,再战而再胜秦;战于番吾之下,再战而再胜秦."《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赵悼襄王时,"封李牧为武安君.居三年,秦攻番吾,李牧击破秦军,南距韩、魏",也指此.战国时番吾一地在今河北磁县境,古漳水即在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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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些文字,那么番吾在今河北磁县境,也就是邯郸南面不远了。这还算对头一点。再说明朝时期磁县就叫番吾。也算个旁证吧。有个叫秦风的,写大秦盛衰四十年 , 其中也采用番吾在磁县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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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十三年(前234),秦王动手了。
这一年,秦军在平阳(今河北磁县东南)大败赵军。次年初,秦将桓齮再次率军东出上党(今山西省东南部长子县西南),越太行山深入赵国后方,攻占了赤丽、宜安(今河北葶城西南)两地,对赵都邯郸构成了严重的威胁。
赵国还不想这么快就成为秦的鱼肉,好歹自己也是战国七雄之一,还可以和秦国对峙一下。大兵压境之下,赵王迁急忙将在北部边疆防范匈奴的名将李牧调回邯郸,命他率所部南下,指挥全部赵军抗击秦军。
与邯郸派出的赵军会合后,李牧率边防军主力在宜安(今河北葶城西南)附近与秦军对峙。他认为秦军连续获胜,士气正是高昂的时候,如果仓促应战,胜算极小。于是他便采用筑垒固守、避免决战、拖垮秦军、伺机反攻的战术,拒不出战。桓齮认为,过去赵将廉颇曾以坚垒阻挡王龁的进攻,今天的李牧又是故计重施;秦军长途奔袭,不利于打持久战。于是他便率主力进攻肥下(今河北晋县),企图诱使赵军救援,等到他离开营垒后,便将其歼灭在运动战之中。
李牧对桓齮的那点小聪明知道得是清清楚楚,得知桓齮调兵攻打肥下时,只是冷笑了一声,压根没有做出举动。当赵将赵葱建议救援肥下时,他也很干脆地拒绝了。
秦军主力去肥后,营中留守兵力薄弱;又由于多日来赵军采取守势,拒不出战,秦军习以为常,疏于戒备。李牧乘机一举袭占秦军大营,俘获全部留守秦军及粮草辎重。
李牧判断,桓齮得知情况之后必将回军救援,便部署一部兵力由正面阻击敌人,将主力配置于两翼。当正面赵军与撤回秦军接触时,立即指挥两翼赵军实施钳攻。经激烈战斗,10万余秦军全部被歼。桓齮仅率少量亲兵冲出重围,但也没脸回国面见秦王,只能如漏网之鱼一样逃奔到燕国去了。
秦王并不甘心就此承认失败。十五年,再次派军兵分两路攻赵,一路由邺(今河北临漳西南)北上,准备渡漳水向邯郸进迫;一路由太原取狼孟(今山西阳曲)后东进番吾(今河北磁县境内),攻击邯郸城背面。赵王迁再次命令李牧率军抗击。
邯郸之南有漳水及赵长城为依托,秦军难以迅速突破。李牧便决心采取南守北攻,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方针。他部署赵将司马尚在邯郸南据守长城一线,自率主力北进,反击远程来犯的秦军。
两军在番吾附近相遇。李牧督军猛攻,远道而来的秦军难以抵挡赵军的攻势,此役大败。李牧见好就收,马上回师邯郸,与司马尚合军攻击南路秦军。此时的秦军已经得知北路军被击退的消息,料想很难取得胜利获胜。两军刚一相接,便撤军退走。
此战为赵国赢得了喘息的时间,获得短暂的稳定。但由于在肥之战及此战中损失惨重,军事实力丧失殆尽,已经无力组织远程追击及反攻,仅能退守邯郸,但求自保,不敢奢望其他军事行动了。
两次攻赵的军事行动虽然都以失败而告终,但秦国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消耗掉赵国的军事实力才是秦王政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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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场半虚半实的战争中,黄易在中牟的位置上大犯糊涂,不过好歹蒙对了番吾的方位,算是一失一得吧。其中的桓奇,该是以真实的桓齮为原型的。而历史上的桓齮,也是个有意思的人物。他演的战败而逃的剧目,很可能就是黄易演绎项少龙的千里奔逃的灵感来源。也有认为桓齮就是樊于期。熟悉荆轲刺秦的应该知道,他带给秦王的两宗大礼,一宗是督亢地图,另一宗就是樊于期的头颅。
- Re: 寻秦记地名问题:中牟与番吾posted on 02/18/2008
呵呵,樊于期,真勇士也。我个人也特偏好前秦,最有魅力的历史朝代。但黄易写一部武侠,人脉大致属实即可,值得这么考据么?二老板太有闲情了吧?:))
- Re: 寻秦记地名问题:中牟与番吾posted on 02/19/2008
呵呵,来这里混的大都是因为有闲。
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历史武侠,人脉大致属实即可没错,地脉要虚全虚,要实最好全实。黄易也自己糊涂,把咱搅糊涂了,只好自己较一回真。
老瓦 wrote:
呵呵,樊于期,真勇士也。我个人也特偏好前秦,最有魅力的历史朝代。但黄易写一部武侠,人脉大致属实即可,值得这么考据么?二老板太有闲情了吧?:))
- Re: 寻秦记地名问题:中牟与番吾posted on 02/19/2008
二老板考证有味,很久没读这一类的文字了,咖啡难得。
要说历史地名,我就怀疑大禹真到了山阴?那时长江流域还属于番蛮
之地吧,黄帝炎帝也就在中原打打算了。
当然,地名本身很外衍,比如说中都,上京,南阳,九江,本身就很
可以移位。还有山海经中那么多山名、海名、鱼虫石名,树名,奇人
怪兽名,都可以移位的。要我考证,先考“牟”字的意思,据说“牟”
姓的人多在山东,古有牟子理惑,牟子歌谣云:
少所见,多所怪,睹骆驼言马肿背。
- posted on 02/19/2008
xw wrote:
二老板考证有味,很久没读这一类的文字了,咖啡难得。
要说历史地名,我就怀疑大禹真到了山阴?那时长江流域还属于番蛮
之地吧,黄帝炎帝也就在中原打打算了。
不知道, 那时候人大概都很能够水上漂,一苇渡江什么的。斑竹一支千滴泪,炎帝一家不也去了湖南吗?
当然,地名本身很外衍,比如说中都,上京,南阳,九江,本身就很
可以移位。还有山海经中那么多山名、海名、鱼虫石名,树名,奇人
怪兽名,都可以移位的。要我考证,先考“牟”字的意思,据说“牟”
姓的人多在山东,古有牟子理惑,牟子歌谣云:
少所见,多所怪,睹骆驼言马肿背。
牟字的意思太多了。
中牟一说是因为初建于牟山之侧,因山而名。这里牟山多半是牛鸣山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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