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写的发给我的,征得同意贴上来。
读《另一种回忆录》
李红
已经不记得最早是什么时候知道季羡林这个名字了,只记得好像当时是读到一篇关于他和他的猫的文章,他养的猫很神,通人性,又精明。很早就听过一个说法:狗代表忠诚,猫代表任性。再后来,看到了季羡林的样子,就想:他那样一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人,怎么会和任性的猫有什么关系呢?再后来,很多年之后,大约半年之前吧,偶然看到报纸上一篇文章是关于季先生坚辞三顶桂冠的报道特意留下来细读了,三顶桂冠即:“国学大师”、“学界(术)泰斗”和“国宝”,很有点儿感触,想:无风不起浪,没有人说了什么的话,老爷子何出此言?果然不久就又从报上读到了台湾著名的“老顽童”李敖评价季羡林的话:“他不是国学大师!他是个很弱很弱的教授,他就是语文能力还不错。别人全死光了,他还没死,所以他就变成国学大师了!这些桂冠,他三个都不及格的,根本轮不到他!中国有句老话:‘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可是廖化后来怎么样?廖化投降了!你看三国志,70岁以后,阿斗先投降,先锋也投降了。季羡林只是个老资格的人,根本轮不到他做大师。”平心而论,李敖的话也不是一点儿没道理,只是李敖咄咄逼人,而季老则泰然淡定。名人你来我往地绊嘴儿,就觉得挺好玩儿。直到一个月前,读到了季羡林自己写的《另一种回忆录》,才不觉得肃然起敬起来:季老爷子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让我感动,让我印象深刻。
这本《另一种回忆录》是从金陵图书馆借的。每次去图书馆,我都会觉得兴奋,往往会看得眼花缭乱,那么多好书,每次两本书的借书许可让我太难抉择了,所以,每每只能忍痛割爱,好中选优。我一直认为,我看中了哪本好书并有机会读到它,就是我和它有缘,像是结识了一位朋友,会一直记得,时间久了,新朋友就变成了老朋友。
那天,季老爷子写的书吸引了我,是因为我已久仰其大名、因为书图文并茂、因为语言朴实无华。其实,他的回忆录形式上与其他人的并无不同,无非是往事、友人、成就等等。但他的叙事方式确有不同:不像是为了写回忆录而写回忆录,不像是为了让人看他的回忆录而写回忆录,倒像是在诉说心声,像是对着一个来家里串门的老朋友,泡上一壶茶,面对面地聊他的一生。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该有多么多的经历,但看得出,书上说的那些事是曾经感动过他的事,那些人是他难以忘怀的人。我一直认为:一个人诉诸笔端的东西首先必须是感动了他自己的,才能感动别人。
回忆录中最让我感动并留下印象深刻的有这样几处:
第一处:“赋得永久的悔”一节中:“我这永久的悔就是:不该离开故乡,离开母亲”,“现在我回忆起来,连母亲的面影都是迷离模糊的,没有一个清晰的轮廓。特别有一点,让我难解而又易解:我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母亲的笑容来,她好像是一辈子都没有笑过。家境贫困,儿子远离,她受尽了苦难,笑容从何而来呢?有一次我回家听对面的宁大婶子告诉我说:‘你娘经常说:早知道送出去回不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走的!’简短的一句话里面含着多少辛酸、多少悲伤啊!母亲不知有多少日日夜夜,眼望远方,盼望自己的儿子回来啊!然而这个儿子却始终没有归去,一直到母亲离开这个世界。”“对于这个情况,我最初懵懵懂懂,理解得并不深刻。到了上高中的时候,自己大了几岁,逐渐理解了。但是自己寄人篱下,经济不能独立,空有雄心壮志,怎奈无法实现,我暗暗地下定了决心,立下了誓愿:一旦大学毕业,自己找到工作,立即迎养母亲;然而没有等到我大学毕业,母亲就离开我走了,永远永远地走了。古人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话正应到我身上。我不忍想象母亲临终时思念爱子的情况;一想到,我就会心肝俱裂,眼泪盈眶。当我从北平赶到济南,又从济南赶回清平奔丧的时候,看到了母亲的棺材,看到那简陋的屋子,我真想一头撞死在棺材上,随母亲于地下。我后悔,我真后悔,我千不该万不该离开了母亲。世界上无论什么名誉,什么地位,什么幸福,什么尊荣,都比不上呆在母亲身边,即使她一字也不识,即使整天吃‘红的’。这就是我的‘永久的悔’。”想一想,这是一位九十多岁老人对其母亲的追忆,是一个九十多岁的孩子对其母亲的真情流露。字里行间透露着怎样的痛心疾首和悔不当初!我好像看到了一颗流泪的心。
第二处:“我的妻子”一节中:“我因为是季家的独根独苗,身上负有传宗接代的重大任务,所以18岁就结了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不在话下。德华长我4岁。对我们家来说,她真正做到‘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一辈子勤勤恳恳,有时侯还要含辛茹苦。上有公婆,下有稚子幼女,丈夫十几年不在家。公公又极难伺候,家里又穷,经济朝不保夕。在这些年,她究竟受了多少苦,她只是偶尔对我流露一点,我实在说不清楚。”“德华天资不是太高,只念过小学,大概能认千八百字。”“德华一辈子也没有看过任何一部小说,别的书更谈不上了。她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她根本拿不起笔来。到了晚年,连早年能认的千八百字也都大半还给了老师,剩下的不太多了。因此,她对我一辈子搞的这一套玩意儿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意义。她似乎从来没有想知道过。在这方面,我们俩毫无共同的语言。”“在文化方面,她就是这个样子。然而,在道德方面,她却是超一流的。上对公婆,她真正尽上了孝道,下对子女,她真正做到了慈母应做的一切;中对丈夫,她绝对忠诚,绝对服从,绝对爱护。她是一个极为难得的孝顺媳妇,贤妻良母。她对待任何人都是忠厚诚恳,从来没有说过半句闲话。她不会撒谎,我敢保证,她一辈子没有说过半句谎话,如果中国将来要修《二十几史》,而其中又有什么‘妇女列传’或‘闺秀列传’的话,她应该榜上有名。”季老的妻子长他4岁,还“只念过小学,大概能认千八百字”,而季老却是学识渊博的大学资深教授。能对妻有如此深厚的感情,让我们不仅敬佩季先生的妻子,同时敬佩季老本人。
第三处:“《罗摩衍那》(一)”一节中:“我从1973年起开始翻译《罗摩衍那》。一弹指间,已经过去了十年。现在我终于走过了独木小桥,也走过了阳关大道,把全书最后一篇第七篇的草译稿整理誊清,这一部二千年来驰名印度和世界的洋洋巨著就算是全部翻译完了。我轻轻地舒一口气,陡然觉得肩头上的担子减轻了许多。”“总而言之,时间经过了十年,我听过三千多次晨鸡的鸣声,把眼睛熬红过无数次,经过了多次心情的拨动,终于把这书译完了。我一方面满意,满意这件艰巨工作的完成。另一方面又不满意,不满意自己工作的成果。古人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苏东坡有句著名的诗:‘春江水暖鸭先知。’我的译文也如春水,我这一只春水中的鸭,是非常明白水的冷暖的,我觉得,我始终没有能够找到一个比较理想的翻译外国史诗的中国诗体。从我的能力来说,目前也就只能这样子了。知我罪我,自有解人。后来居上,古今通例。要想真正解决这个问题,还有待于来者。我也并不是说,我做这件工作,一无是处。不管怎样,我毕竟把这一部名著译出来了。”十年一译著,需要怎样的坚持!
第四处:“我写我”一节中:“我写我,真是一个绝妙的题目;但是,我的文章却不一定妙,甚至很不妙。”“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我’,二者亲密无间,因为实际上是一个东西。按理说,人对自己的‘我’应该是十分了解的;然而,事实上却不尽然。依我看,大部分人是不了解自己的,都是自视过高的。这在人类历史上竟成了一个哲学上的大问题。否则古希腊哲人发出狮子吼:‘要认识你自己!’岂不成了一句空话吗?”“我认为,我是认识自己的,换句话说,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我经常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剖析自己。然而结果并不美妙我剖析得有点儿过了头,我的自知之明过了头,有时候真感到自己一无是处。这表现在什么地方呢?拿写文章做一个例子。专就学术文章而言,我并不认为‘文章是自己的好’。我真正满意的学术论文并不多。反而别人的学术文章,包括一些青年后辈的文章在内,我觉得是好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心情呢,我还没得到答案。”“在品行的好坏方面,我有自己的看法。什么叫好?什么又叫坏?我不通伦理学,没有深邃的理论,我只能讲几句大白话。我认为,只替自己着想,只考虑个人利益,就是坏。反之能替别人着想,考虑别人的利益,就是好。为自己着想和为别人着想,后者能超过一半,他就是好人;低于一半,则是不好的人;低得过多,则是坏人。”“拿这个尺度来衡量一下自己,我只能承认自己是一个好人。我尽管有不少的私心杂念,但是总起来看,我考虑别人的利益还是多于一半的。至于说真话与说谎,这当然也是衡量品行的一个标准。我说过不少谎话,因为非此则不能生存。但是我还是敢于讲真话的。我的真话总是大大地超过谎话。因此我是一个好人。”“我这样一个自命为好人的人,生活情趣怎样呢?我是一个感情充沛的人,也是兴趣不老少的人。然而事实上生活了八十年以后,到头来自己都感到自己枯燥乏味,干干巴巴,好像一棵枯树,只有树干和树枝,而没有一朵鲜花,一片绿叶。自己搞的所谓学问,别人称之为‘天书’;自己写的一些专门的学术著作,别人视之为神秘。年届耄耋,过去也曾有过一些幻想,想在生活方面改弦更张,减少一点儿枯燥,增添一点儿滋润,在枯枝粗干上开出一点儿鲜花,长上一点儿绿叶;然而直到今天,仍然是忙忙碌碌,有时侯整天连轴转,‘为他人做嫁衣裳’,而且退休无日,路穷有期,可叹亦复可笑!”季老衡量好人坏人标准的“大白话”好用、管用。如果有人认为他评价自己是好是坏还多少有点儿矫情的话,那么,他对自己生活情趣的评价却不得不让人折服。不是每个人都有此勇气这样评价自己的,即使他们可能也是和季先生一样的人。特别是名人。看他的回忆录,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个神气活现、八面玲珑的家伙,而是个老老实实说话、认认真真做事的人。虽然我猜不出他所说的“开出一点儿鲜花,长上一点儿绿叶”指的是什么,但我能理解他的意思,也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第五处:“老猫”一节中:“我从小就喜爱小动物。同小动物在一起,别有一番滋味。它们天真无邪,率性而行;有吃抢吃,有喝抢喝;不会说谎,不会推诿;受到惩罚,忍痛挨打;一转眼间,照偷不误。同它们在一起,我心里感到怡然,坦然,安然,欣然;不像同人在一起那样,应对进退、谨小慎微,斟酌词句、保持距离,感到异常的别扭。”“在我心情最沉重的时候,有一些通达世事的好心人告诉我,猫们有一种特殊的本领,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寿终。到了此时此刻,它们决不呆在主人家里,让主人看到死猫,感到心烦,或感到悲伤。它们总是逃了出去,到一个最僻静、最难找的角落里,地沟里,山洞里,树丛里,等候最后时刻的到来。因此,养猫的人大都在家里看不见死猫的尸体。只要自己的猫老了,病了,出去几天不回来,他们就知道,它已经离开了人世,不让举行遗体告别的仪式,永远永远不再回来了。”“人们难道就不应该向猫们学习这一点经验吗?有生必有死,这是自然规律,谁都逃不过。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秦皇、汉武,还有唐宗,想方设法,千方百计,想求长生不老。到头来仍然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只落得黄土一抔,‘西风残照汉家陵阙’。我辈平民百姓又何必煞费苦心呢?一个人早死几个小时,或者晚死几个小时,甚至几天,实在是无所谓的小事,决影响不了地球的转动,社会的前进。再退一步想,现在有些思想开明的人士,不想长生不老,不想在大地上再留黄土一抔;甚至开明到不要遗体告别,不要开追悼会。但是仍会给后人留下一些麻烦:登报,发讣告,还要打电话四处通知,总得忙上一阵子,何不学一学猫们呢?它们这样处理生死大事,干得何等干净利索呀?一点儿痕迹也不留,走了,走了,永远地走了,让这花花世界的人们不见猫尸,用不着落泪,照样做着花花世界的梦。”“‘那么,你是不是准备学习呢?’我仿佛听到有人这样质问了。是的,我心里是想学习的。不过也还有些困难。我没有猫的本能,我不知道自己的大限何时来到。而且我还有点儿担心。如果我真正学习了猫,有一天忽然偷偷地溜出了家门,到一个旮旯里、树丛里、山洞里、河沟里,一头钻进去,藏了起来,这样一来,我们人类社会可不像猫社会那样平静,有些人必然认为这是特大新闻,指手画脚,嘁嘁喳喳。”我虽然历来不喜欢猫狗之类,也不敢喜欢,怕挨咬,怕得病,但见季先生的猫们如此的可爱,我都快觉得自己要变得喜欢它们了。猫代表了任性,其实也可以认为季先生也是极有个性的,他感性、率性,他不人云亦云,不随波逐流;年轻时兴趣广泛,年老时童心不减;年纪长而心不老。他对人生的参透绝非一般人可比,他从对猫的习性引伸出的对死亡的态度令人叫绝,多少年来,有多少人谈论过“死亡”,可是像他从这样的角度谈,可能没有第二个人吧。想想他说的话,确是实话,不是吗?死亡的确不过如此。
有关资料:
资料1:在搜索引擎“百度”上搜索“季羡林”, 找到相关网页约826,000篇。
资料2:季羡林先生被评选为2006年度十大感动中国人物,此为对他的“颁奖辞”:智者乐,仁者寿,长者随心所欲。曾经的红衣少年,如今的白发先生,留德十年寒窗苦,牛棚杂忆密辛多。心有良知璞玉,笔下道德文章。一介布衣,言有物,行有格,贫贱不移,宠辱不惊。
资料3:央视对季羡林的简介
【简历】感动中国2006——季羡林 东方学大师
季羡林曾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科院南亚研究所所长。1911年出生于山东省清平县(现并入临清市)。曾在济南三合街小学、济南一中、山东大学就学。1930年考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1935年考取清华大学与德国的交换研究生,赴德国入哥廷根大学学习梵文、巴利文和吐火罗文等。1941年获哲学博士学位。
1946年,季先生回国,同年秋,经陈寅恪推荐,被聘为北京大学教授,创建东方语文系,任北京大学教授兼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1956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1978年任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与北京大学合办的南亚研究所所长。1984年任北京大学南亚东南亚研究所所长。他先后担任中国外国文学学会会长、中国南亚学会会长、中国民族古文字学会名誉会长等。著作已经汇编成《季羡林文集》,共有24卷。
季羡林创建了东方语文系,开拓中国东方学学术园地。是享誉海内外的东方学大师。季老不仅学贯中西,融会古今,而且在道德品格上同样融合了中外知识分子的优秀传统。中国传统士大夫的仁爱和恕道,强烈的忧患意识和责任感,坚毅的气节和情操;西方人文主义知识分子的自由独立精神,尊重个性和人格平等观念,开放创新的意识;这些优秀传统都凝聚融化在季老身上。所以,他能够做大学问,成大事业,有大贡献,他是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一面旗帜和榜样。
资料4:央视对季羡林的评价
季先生长年任教北京大学,在语言学、文化学、历史学、佛教学、印度学和比较文学等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研究翻译了梵文著作和德、英等国的多部经典,其著作已汇编成24卷的《季羡林文集》,现在即使身居病房,每天还坚持读书写作。
季羡林先生为人所敬仰,不仅因为他的学识,还因为他的品格。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丢掉自己的良知。他在“文革”期间偷偷地翻译印度史诗《罗摩衍那》,又完成了《牛棚杂忆》一书,凝结了很多人性的思考。他的书,不仅是个人一生的写照,也是近百年来中国知识分子历程的反映。在最近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的他的新作《病榻杂记》中,季羡林写道:“我连‘国学小师’都不够,遑论大师。请从我头顶上把‘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三顶桂冠摘下来,还我一个自由自在身。”让国人深深感受到一代大师的谦虚。
2007年4月
于南京
- Re: 李红: 读《另一种回忆录》posted on 05/25/2007
我原来蛮敬重老季的,到底是懂梵文的。可是读了他的回忆和散文集子后印象变了。他其实也是左得蛮可爱的,并且老(官)气横秋的一个人,文字上也豪无吸引我处。 - Re: 李红: 读《另一种回忆录》posted on 05/25/2007
touche wrote:
我原来蛮敬重老季的,到底是懂梵文的。可是读了他的回忆和散文集子后印象变了。他其实也是左得蛮可爱的,并且老(官)气横秋的一个人,文字上也豪无吸引我处。
对极了,没错! - posted on 05/25/2007
touche wrote:
我原来蛮敬重老季的,到底是懂梵文的。可是读了他的回忆和散文集子后印象变了。他其实也是左得蛮可爱的,并且老(官)气横秋的一个人,文字上也豪无吸引我处。
梵语,会不会与徐梵澄一个数量级?
有人说季老是国学大师,季老说,古诗他不记得十几首,怎敢称大师?
季老怎么说呢,学问,就是缺些诗意。比如他搞那什么大唐西域记的
白话翻译,我觉得是败笔,还有许多败笔呢。
比如薄伽梵歌的翻译,一点诗味都没有。
还有,还有许多豪言壮语。
但他还真是个直率的人,先行的人。有陈寅恪作保,不会错。
- Re: 李红: 读《另一种回忆录》posted on 05/28/2007
把季羡林推上大师,完全是政治需要。60年来,中国出了什么学界人物么?出了什么像20世纪上半叶的文史哲著作至今还可以读的那种么?不搬出一个红色学者,怎能自圆其说呢?
季羡林的梵文水平,不了解。我看他所写的都是庸见,毫无新意。对中医的看法也是错误的。 - Re: 李红: 读《另一种回忆录》posted on 05/28/2007
把季羡林推上大师,完全是政治需要。60年来,中国出了什么学界人物么?出了什么像20世纪上半叶的文史哲著作至今还可以读的那种么?不搬出一个红色学者,怎能自圆其说呢?
季羡林的梵文水平,不了解。我看他所写的都是党文化、庸见,毫无新意。对中医的看法也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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