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进[辛德贝格黄玫瑰]

南方周末   2005-01-13 11:31:15

  □伍里川
    
  这是一种高贵的鲜花,它在丹麦奥胡斯生长了15至17年,2004年12月17日,它被命名为“辛德贝格黄玫瑰”;命名活动发起者是安德森,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见证人辛德贝格的外甥女。对于命名,她认为“这将是纪念和引起对那场可怕大屠杀关注的又一种办法”(据《现代快报》)。

  我把这件事视为“鲜花铭记”。“辛德贝格黄玫瑰”因为花美,向全世界出口。我想,只要技术上有可能种植,中国的城市有理由大量引进,让它盛开在我们城市的记忆里。就像是对我这一观点的应和,2004年末,我看到了《南京日报》上的消息,丹麦奥胡斯市向南京市赠送了“辛德贝格黄玫瑰”,报道中还说,“辛德贝格黄玫瑰”已有了另一个名字,“南京玫瑰”。

  现在还看不出大规模引进“辛德贝格黄玫瑰”的迹象,而且类似的引进我感觉相当冷清。中国是富有吸收精神的,可是这种吸收精神有变异的危险。就在不久前的媒体上,大张旗鼓地报道着一场“引进的破产”:《花花公子》计划在上海设立俱乐部被官方认为是谣言,但从报道中的细节来看,却未必全是谣言,因为早在2002年,花花公子企业国际公司总裁海夫纳接受路透社访问时就曾透露出抢滩上海的愿望。

  可是,与此形成尖锐对比的,却是类似“辛德贝格黄玫瑰”的不为国人所知。而且,与引进鲜花相比,引进“辛德贝格黄玫瑰”精神的心理准备尤为不足。所以,我们最为迫切要做的一件事,是引进“辛德贝格黄玫瑰精神”,这种精神在我看来是一种勇于承担历史所赋予的责任,善于通过实物涵义的延伸———“鲜花铭记”是殊为有效的途径———把纪念历史的宏大主题结合社会生活细节来表现。

  今年是抗战胜利60周年,但2004年9月3日《中国青年报》的一则报道给笔者带来的忧虑,至今都没有消除:“今天是法定抗战胜利纪念日,宣传不够导致鲜为人知。”———中国早在1951年就确定9月3日是抗日战争纪念日,但宣传得不够。不仅仅是对9月3日宣传的不够,而是对抗战胜利宣传不够。普通百姓不知道9月3号这个日子,许多领导干部也不知道。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馆长王新华认为,“死了多少人,发生了多少惨案,那不是战争胜利的标志。抗日战争胜利实际上是全民族的胜利,应该大力宣传”。“法定抗战胜利纪念日鲜为人知”,这是不是笑谈,我们也许可以找出很多原因来为这一遗憾寻找借口,但是我想:纪念历史的宏大主题与社会生活细节的结合不力,是否造成上述状况的原因之一呢。即使人们可以通过强记记住几个阿拉伯数字,也不会像“鲜花铭记”那样,鲜活地把一段耻辱历史或一个难忘的纪念日移植到街巷,移植到人们的视线里,移植到广阔的社会生活中。“9月3日是抗战胜利纪念日”,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铭记?丹麦的安德森们给我们提供了可贵的示范。他们做的事本来应由我们来做。尤其是南京,辛德贝格、拉贝们渐行渐远,却没有像鲜花一样永恒的标识来见证他们的见证,来升华这天地间愈来愈珍贵的正气。比之安德森的有心,我们是不是该反省民族性格的缺陷?

  多年前,在中日邦交正常化后不久,南京城一夜之间多了许多樱花。樱花现在被许多国人称为“樱花浪漫”,对此,我不想反对,但即便只是出于一种对特别的生物平衡的需要,现在,南京城,也不能再缺席“辛德贝格黄玫瑰”。当然,这样的城市又何止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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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冷燭的玫瑰篇什﹐認為世界上最早的玫玫源于中國的月季﹐我以
為不確。。。古羅馬就有玫瑰呀﹗

至于薔薇科花卉中的薔薇﹑月季和玫瑰﹐我也看不出明鮮的區別。

冷燭 wrote:

>其实玫瑰最早是来自东方神秘的中国,那些美丽的月季花,中世纪通过远洋贸易,西方>那些独具匠心的园艺师们不懈的努力下,经过千百次的实验,终于培育出了颜色鲜艳的>花朵,他们看到它比月季更妖娆,就把它叫ROSE,玫瑰身上的红色,正代替了世间真挚>而历尽艰险的爱情,一如夜莺的生命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