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生活》
1:
我在这个冬天穿了一身的戏装
涂脂抹粉
那些忧伤而美丽的事物,我必将与他们重逢.
我低头走路,生怕看见谁是我的家人
因为从来没有丑陋的女人
鸡毛全部会飞上天,不管地下有多少行尸走肉
这是一场自卫的战争
她是一匹母马,已被驯服,只等男人跨入
前面的障碍
可冬天的纽约,还没有看见下雪
只有一些风在裙子中穿行,要被什么击中,最终飘入尘土
一个人不能刺破黑暗,抵达清晨,不仅仅是清晨
2:
我站在我自已之间
你看,这一头未被引诱的母牛
没有脂肪,眼晴平直、胯部弯曲,乳房适度
我站在我双腿之间
我是谁的机器?
我站在我双乳之间
爱情硬度过份,硬功夫,硬碰硬
没有形状,说腐败就腐败了
其实女人没有现场
3
这是一种现刑犯的举止,你拨出我的牙齿
神秘,遥远的印度女医
你精通哲学,熟悉铁器
再加点麻药,事物和经验会被分开
灯光下
窗外是清脆的空气,安静的行人
一颗大牙要落地了
我在私奔的道上,脚踏皮球
手祭红樱桃,我的小迅呵
几十条公路,勇敢地滚滚而来
我无法控制我的想念
一件青衣,埋头于胸
许多往事在等候中过去了
我飞快地注视今天
这颗老牙在感动,以及学会猫叫
而麻药了解疼痛,两者相依为命
争着向死者深深致意
4
抬起头来,在四十二街地铁站
你就一辈子不看我了吗?
人群四处散开,钟声在响
这颗私奔的妇人心,低头
脸红,脚指头正紧逼一个地洞
你的牙痛好点?
南方的潮湿,雾气,牙齿咬不断
摇他的手,转动日子
所有的花都开败了,对着他
这是真的,光天化日之下
走出门,正面,我仍然低头
朝前,这孩子多大了
她站在这儿已经一生一世
还没有睡意
5
生死之间的那座桥
被风吹走,不知风朝哪个梦里吹
被火烧掉,不知火是否溶化了水
我不便遗忘,为你写下掉词
我的小迅,我们音讯全无
请咬紧牙关,啃完这南方的桔子
这只四十不惑的桔子
这只放荡了半生的桔子
三百年的山水,万年的脂肪
请允许我向你敬礼,用法西斯的手势
杀你之后,我就成为女英雄
6
一些更坏的事情要来
一些更美的忧郁要来
一些内部的秘史要透露
这是真的,我的小迅
这一切仅限于你
止于你
我的戏剧生活
明代的风月,民国的武打,共和国的革命
正在演出,午夜场
2003,6月
- posted on 08/21/2003
欢迎马兰光临,店老板在家睡懒觉,我来招呼一声。
诗中的意味,有些灰寒。就连四十二街的炎热,也没有驱去?
手头在忙一首“苦马豆”的诗,给十年前遗去的一个孕婴,这个
悔无论如何要忤的!提到马兰花,前回信里粗粗一说,容在
下再表达一下:
马兰不是兰,是菊。春兰秋菊,兰也不都是春天生的,菊也不
都是秋天放的。长话短说:马兰,菊科马兰属,又名马兰头、
鸡儿肠,学名 Kalimeris indica。全年绿,株高30-50cm, 花期
6-10月,花色淡紫。植株有地下根茎,耐旱、耐热、耐瘠。分
株播种花后宜剪花枝,防植株衰退,清明前后摘嫩茎叶,可作
蔬菜。
童年时多听到周边江苏上海口音“马兰头,马兰头”的....可见这
是特色的江东名字,从花期来看倒也是名符其实的秋菊呢。
至于鸡肠儿,肯定是北方回音。这里有照:
http://www.csps.tcc.edu.tw/%E6%A0%A1%E5%9C%92%E6%A4%8D%E7%89%A9/html/%E9%A6%AC%E8%98%AD.htm
植物命名如此,肯定系某江东植物学家的权威所至。
但我童年直觉中的马兰,及儿歌中的马兰花,却是另外一种样
子,似乎与兰州的“兰”字有些渊源。总之该是更健强一些,更质
感一些的。不然,古人也不至于菊兰不分吧。
大学闲来无事,与赋格兄一同走了一趟兰州,在敦煌的党河溪
伴,看到了大量类似兰叶的草植。“马兰花”,这是她应该的名
字,后来一直也没有条件核实,毕竟那时的资料太有限。但以
我爱好民歌的经验,那特别常见的花卉一定有个常见的名字。
文字是传神的。。。(有时音比意还更神)
当时有一首平仄不通的旧诗"敦煌莫高窟",并附如下:
三危山外黄沙飞, 黄沙暗底藏宝瑰;
千年巧手千尊佛, 神态大小各自若:
弥勒高耸武后身, 胸襟撩人指捎成;
飞天乐伎千姿态, 佛国音尘听犹在。
天王力士怒气威, 藻井画廊添窟媚;
西天币雨树谷生, 如来前世后世身。
几曾烽火鸣金兵, 张议潮又曹义金;
洞窟不废香益盛, 祁连泉润马兰茵。
以后读书一直把马兰当作上列的菊花,象狗娃花似的,怎么也
难以让人接受。这不是马兰该有的样子啊!
前年赋格兄来纽约,又提到马兰一事,他否证了敦煌所见为马
兰。当夜查寻其赠的斯坦因中国考查记,见其中有提到马莲井
(此亦见《大唐西域记》中,似为玄奘不到天竺决不东行一步
的起点)。又觉得似乎当年在敦煌直觉感闻的系“马莲”,查植
物书,马莲原名马蔺,鸢尾科鸢尾属植物,学名(Iris ensata
Thunb)。
上回信中我还提到马莲与马兰之分别,源于昆曲《牡丹亭》的
童谣:马莲花开二十一,似乎这有些近我的直觉了。在以后的
阅读中更留意西域一带的植被,直到前不久才完全核证了我敦
煌诗中的直感。马蔺:又称马莲或马兰花,这最后的马兰花,
才是符合我童年直觉中的样子。
这里有伊照:
http://www.cobleskill.edu/courses/orht321/Iris%20ensata%2001001.jpg
上面的名异出于马兰头和马兰花之别。而马兰之名被江东的马
兰头(菊科花为头状花序)因学者之名义而夺去,但民间心印
中的确是兰州的一种水滨鸢尾。(儿歌牵人心,可见诗歌之魔力)
名在一定的程度上总得符实,古之人不余欺也!
又想想,名称本身是很随意的。古人称马蔺,蔺相如之蔺,LING4,
似乎过于文质了。后变字成莲,LIAN2开口也简易了些。以至于
唱儿歌,由汤显祖唱到今天,总算把“莲”字唱成了“兰”,LAN2,
马兰花、马兰花,或者马兰花开二十一。
到这里,总算解决了马兰头马兰花之争,也作了一份很好的自
我考证。旧诗不用改,心花怒放。
(旧体诗因在新疆巴音布鲁克草原观见天鹅及“天鹅”不能入旧体
而无法继续)
最后要说的是一点:看现在国内的花鸟虫鱼的译名,南北不一
,各行其事。比如英文ROBIN,旧译知更鸟(南译?),现在
多译乌鸫(东北)。我还是喜欢旧的南方译名,当然中国那么
大,各地的指称都不一样,统一很难,不统一又很乱,就看谁
写下一部《红楼梦》,不过红楼梦也得占好名字才行啊!
另外动植物的拉丁名称中,中国的许多植物都被挂上了日本的
身份,有时想想,就是学术领域,也是拚死拚活的。
上班闲来无事,随便涂几笔,不成敬意! - Re: 《戏剧生活》,兼谈马兰花posted on 06/23/2008
DingDingDing!
Who is 马兰? The wife of Yu qiuyu? - Re: 《戏剧生活》,兼谈马兰花posted on 06/24/2008
July wrote:
DingDingDing!
Who is 马兰? The wife of Yu qiuyu?
my guess: http://www.wenxue.com/T3/node/8708 - Re: 《戏剧生活》,兼谈马兰花posted on 06/24/2008
不错,让我想念起笨笨了,她跑哪里逍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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