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吃药的那一天晚上我就会做怪梦,而且可以睡上10多个小时的觉,醒来天旋地转昏头昏脑要躺好一会儿才知道自己在哪里。为此,我也就故意在一个月里忘记吃几次药。这三年吃了各种的“洗脑”药,从Zoloft、Paxil到Effexor,Celexa等等。这几年情绪平稳,并不可能全是药物的功劳。但是我不吃药的时候,就肯定非常“另类”,特别是我的梦。我试图从这些梦中搜集到所有有趣的记忆和幻想。有梦比没梦的日子好,怪梦比美梦好。
各位研究药学的朋友都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吃药就老有怪梦。
昨天晚上我的电脑神神道道的,一会儿是我的word出不来字,一会儿是我的outlook发不了信,一会儿是paste的功能出不来。一查系统,到处都是乱码,乱字,幸好file都在,才出了一口气。今天仍然是颠三倒四的,跟CND的胡大夫一样,乱发臆症。查不出什么毛病来,忽然听新闻里说全国电脑都受到virus袭击,也不知是哪个骇哥对我单相思。
这两三天我在San Diego,前天去La Jolla转了一圈。看岸边的海狮海濑在沙子上一拱一拱向前爬,然后反转身让肚皮晒太阳,笑死我了。
梦中的场景是一次毁灭性的世界大战 (别不是胡郎中的虎狼药把我折腾得走火入魔?)美国突然袭击中国,发出的导弹直指中国所有的工业城市,惟有北京未被攻击,洋人要保护中华遗产。其中对上海的进攻最为猛烈,我看见成千上万的中国人尸体流入黄浦江进了东海喂了鲨鱼。看见100多层高的楼轰然倒下,我和一群老头老太太藏在一个楼梯非常狭窄,螺旋卷曲向上的一栋楼里,那楼里全都是老人。不断地有人想进到楼里,有一个德国军官给安排到我的家里,我喂他喝中国的稀粥,终于把他救活,他疲惫地倒头躺在桌上,我才看见他的颈椎已经被砍断(又是颈椎!),相连的只有喉管和其他软组织! 他非常痛苦,却发不出声音,我在他的背后取下他的手枪,但是手枪已经没有子弹,我总是梦见没有子弹的手枪, 或者是射出的一串子弹却如同细雨一样落下,射击的目标毫发无损。最后我把他放入裹尸袋, 只留下他的一双大皮鞋,留给逃难的人穿。最后的场景中,那双大皮鞋被扔到冰冻的黄浦江上。
战争时期,食物实行配给制,所有的人不用花钱就可以领到一份食物。我也给分配去做糕点和面食。我的女师父大声叫骂,把一群徒弟骂得狗血喷头,我不管,她骂,我就用擀面杖敲她的头,我把咸甜酸辣,大海米仁儿,甚至豆腐乳都放到点心里,一层咸,一层甜,一层豆腐乳,一层麻酱,最里面是一小撮海米,裹起来中间打个花结,就是一个五味俱全的大菜,唉呀呀,我的梦真香甜啊!
我的外婆在战火中沉睡了好多天,外公根本不叫醒她,说让她睡吧,一直睡到打完仗,这样也省了粮食。我带外婆的老朋友去看她,弯弯绕绕上了那个象牙塔一样的孤立高楼,一扇扇大门就是一个绣了花的织锦中式对襟大褂,金壁辉煌,把中间的大扣子一个个解开,里面又出来一个绣花的大褂子,这样一层层,我解扣子的手都麻了,门还是没有打开。外婆的门在10楼,我们每爬上一层,就有好多的蚂蟥和爬虫从四面八方来到我们的脚下,踩不死它们,它们因为战争都慌忙四下奔逃,如同陆地上的人群。那些蚂蟥有峙无恐,越来越多,无处不在,几乎占满了地面,我们无处落脚。我提着点心,去看外婆,sauce流在地上,招来了更多张牙舞爪的爬虫......
这之后就是我的高中同学,校友的聚会等等,让我伤心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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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远庖厨
我是个粗人,粗枝大叶的人。偶尔心血来潮,也装淑女作女红,我喜欢设计剪裁衣服。 我喜欢翻新菜谱,比如说做西洋点心啦,自创菜谱的中西小炒和广东人的汤。附庸风雅的时候也做点拚贴画(collage)。 最喜欢的还是做菜。希望有一天有一个大大的厨房,里面什么用具都有。像电视里yan can cook节目里的厨房一样。在LA,我有个印度芳邻小妹,二十四五岁,一条大辫子,眼睛黑黑大大的,作得一手好菜。每天我们楼里飘荡的都是喷香的咖喱、肉桂和迷迭香,让我饥肠辘辘。印度小妹时不时也送些印度的糕饼、咖喱羊肉、鸡肉等等印度南方风味来,辣得我龇牙咧嘴,香得我都省了用香水,馋得我天天跟在她后面。我是没功夫学那么多东西,她做菜可花功夫了。她一天的工作就是给工程师“爱人”做三餐饭,天天变着花样让他高兴。中国男人真是瞎了眼,为什么不去娶个印度姑娘?我今生攒够了福气,若也有个三妻四妾,起码要有一个印度妹仔。
我看她花整天的时间擦窗,抹地板,家里一尘不染,真想把她娶回家放着,多么女人的生活啊!她也不胡思乱想,也不搞外遇,多好的姑娘!
我做事图快,没耐性,兴头来了,就恨不得不吃不睡也要做出来。小时候,我母亲教我用缝纫机,那个吱吱呀呀的燕子牌老缝纫机就是不跟我好,我就跟它发狠,踩断了我妈所有的缝纫机针,把手指头扎得都是血,恨不得砸了那台破机器才罢休。结果光是会剪衣服,不会用缝纫机。
男人都想娶个贤惠的丫鬟袭人在家里,你想,我还想呢!最起码有三个小老婆:一个给做饭洗衣,一个红袖添香夜读书,还有一个卧房侍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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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腹稿
懒婆娘是最惹人厌的,我还算不上是懒婆娘,我“屋头”的事情都不懒,非要把家都收拾得整整齐齐,连水槽都擦的铮亮才罢休。我写字最懒,为安慰自己,也骗别人,每次都在跟人说我是在“打腹稿”,躺在床上,沙发上打了十几年的腹稿,现在肚皮上写满了,肠子上写满了,肝写满了,肺写满了,胃也给写得经常涨气。 人家苏东坡是“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我是一肚子的酸文假醋,五脏六腑全是废话,现在拉杂写出来完全是因为涨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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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发明
我因为没有耐心,做什么都没长性。乱蹦乱跳跟个猴子没什么两样。小的时候练过几天太极拳,几天太极剑。都是跟在我父亲后面捣蛋作鬼脸怪样乱比划的。我最烦中国人教育的枯燥,学个小提琴,师父叫让练摆弓就练一个月,歪脖夹琴又是一个月,认五线谱三个月,到真让你拉第一根弦的时候已经6个月过去了,什么音还没听见。学武术也是这样,蹲马步不让你蹲晕过去,不会教你别的。这叫基本功。他们把基本功说得玄的不得了。好像学习就必须是苦不堪言才行。我对中国的幼年教育方法深恶痛绝, 它尤其不适合我这样好动坐不住的人。
我最近在练瑜伽功,瑜伽就没有这么枯燥,一边听音乐,一边老师给你催眠,一边还可以闭上眼睛胡思乱想。我练瑜伽前后断断续续也有七、八年了,还滥竽充数给人当过3个月的瑜伽教练。美国老师教学生都教得有趣,特别爱开玩笑,而且把神神秘秘的东西解释的不那么玄乎。我觉得中国的气功就是太玄乎、太刻板了,所以没有像瑜伽那样在美国流行。
我想把太极拳改良,适合现代的年轻人和生活节奏,用techo的音乐,拉丁舞的节奏来打太极拳,就是把太极拳里的一招一式简化一下,让动作快一点,让我这个急性子的人也快点把杨式太极都记住了。那些招式我还记得些,昨天我就找了一盘特“劲”的热舞曲,开大了音响,把记得的太极拳招式结合舞蹈动作给跳出来了,高兴了我好半天。想推广一套“现代太极”,“玛雅太极”,没时间深入研究,记录舞蹈动作, 否则真想去注册一个版权或者专利什么的。唉,那么多搞武术馆的人怎么不动动脑筋,请我去做顾问什么的。